龙骑士 >> 第三幕 灵魂之井
第七章 舞会

下一段圆舞曲已经响起,刚刚已经休息好的舞伴们开始三三两两走入华丽的舞池,准备下一段共舞。不过,当细细的鞋跟踏在大理石楼梯上的声音轻响在大厅中的时候,不知道谁最先发出了一声惊叹,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从楼梯上走下的三个年轻人身上。甚至连正在弹奏舞曲的乐师们也停止了拨弦。
  在到场的所有人心中,这将是冰风谷历史上最难忘的一场舞会。
  一直习惯于穿着紧身战斗装的娜塔纱难得终于找到了一件适合自己的礼服。虽然这件只是珍藏在布林·山德高贵客房中很普通的一套,但是淡绿色的丝织布料确实是最适合这位生活在森林中的高等精灵族。前胸开叉部份用雕琢的花饰掩住了玲珑的身材,一个精巧的别针镶嵌在她的腰摆上,别针的两边是以银所制的叶子,配上两个透明度极高的红宝石,象征着成熟的果实。袖子的部份在肩上鼓起再收至上臂,蕾丝边的白纱手套遮住了她本来肌肤的淡淡透明色。裙子则是一直束到腰的部份,然后自然地垂了下来,一直到快碰到地面的地方,裙面上织着绿叶的纹路。而那头总是自然垂下的金色长发,如今也高高地束了起来,只是耳边的一缕倔强的秀发还是像金丝般垂下,半遮住了精灵族长长的尖耳朵。
  然而对于雪希来说,还是习惯性地穿上了白色的长裙。几乎没有丝毫的装饰,她的头发闪着银光,如瀑布般就那样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而淡淡的蓝色眼眸,却深邃得仿佛可以透进每个人的心里。也许还是不习惯于被这样多的人注视着,她微微晕着颊,求救般的侧眼看着身前的修特,一只如白玉般的手紧紧握住了藏在胸前衣服里的一个小小坠饰。
  “好……漂亮!”刚刚还在和某一位市议员女儿搭讪的双胞胎剑士卡鲁瞪大了眼睛。他的赞叹声划破了大厅的宁静,不过却没有人怪他,因为他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只是没有人能够比较出,两位女孩究竟谁才是更漂亮。
  布林·山德的发言人凯西欧斯似乎有些激动地走上前来,他也穿上了一件和修特那件很相像的礼服,只是和比较高瘦一些的修特不同。多年的养尊处优生活在这位十镇中最富有的人身上积累下了足够的肥肉,使得那件本来就很修长的礼服显得臃肿了起来。
  “我们再一次欢迎和感谢冰风谷的龙骑士!”他激动地大声说,“他们,给了十镇和所有冰风谷的善良种族们第二次生命!”
  听到了这样的介绍,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修特深深低下了头,而娜塔纱和雪希都弯曲了膝盖优雅地回了礼。虽然这是第一次行所谓人类的礼节,不过两位女孩还是做得像模像样。
  “我只是想……也许,战争以后的这个冬天将会很辛苦。”修特有些紧张地抓了抓头,“但是,大家实在太客气了……”
  “冰风谷的冬天一直都很艰苦。”塔马兰的发言人
阿果瓦微笑着举起了刚刚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果酒在里面轻微晃动着,“毕竟到前天为止,大家都为了战争的事情而绷得紧紧的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刻,所以今天大家就忘了战争,好好的闹一闹吧。”
  场中响起了笑声,然后刚刚为了出场的女孩们失神的乐师开始卖力地继续拨弄起手中的乐器,柔和而悠扬的舞曲再一次响了起来。
  雪希微微眯起了眼睛,有兴趣地看着身前局促不安的修特。然后,她轻仰起头,凑到了男孩的耳边。“愿意和我跳一只舞么?”她顽皮地问着。
  淡绿色的独角兽从她胸前礼服的缝隙里悠悠地荡了出来,慢慢旋转着,再一次发出柔和的光。
  …………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在瓦拉斯的身后,虽然声音细小得让人感觉仿佛只是深渊地域的沉重压迫造成的,某种错觉,但是这个警惕的卓尔战士还是立刻作出了反应。他迅速的回头,并且把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人类男孩拉到了身后。
  身着罗丝高阶祭司长袍的一个卓尔女性正似乎有些轻蔑地站在离瓦拉斯不远的身后,纹饰在长袍上的蜘蛛和武器因为某种魔法而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这正是迪佛家族的标记。长袍主人红色的眼球仿佛像两团烈火,燃烧在黑檀木一般的削瘦颧骨上。相对于她的美丽来说,更加惹人注意的也许是那种从目光中就可以透出的疯狂来。
  “索梅雅……”瓦拉斯轻吸了一口凉气,他望着属于自己妹妹的那双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血色眼睛的主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诧异混杂着某种邪恶念头的眼神望向瓦拉斯的身后。“一个地表种族的小孩……”她轻蔑地说,“这是你巡逻的收获?”
  “不……”瓦拉斯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但是这一时间他还想不出什么可以值得推敲的谎话。而心底的另一个他也在震惊为什么这个迪佛家族的次女会在深夜时分会行走在属于男性平民们的居所。
  “也许,他是一个绝好的祭品……”索梅雅思索着,并且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这样的轻轻动作让杰立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虽然他并不能听懂卓尔的语言,但是他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对方的眼中透出的杀气。
  “至少,暂时,他还是维莉娅的奴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瓦拉斯还是只好把自己的么妹搬出来作为挡箭牌。
  “维莉娅……?”索梅雅刚刚带着寒气的面容忽然变成一脸的微笑,“我的小妹妹竟然还活着?”
  “是的,我刚刚接她回来。”瓦拉斯决定老实地回答,“她去了蜘蛛神殿,祈求女神的指导。”他轻描淡写地略去了旅途中遇见的一些危险,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反而会有更多的麻烦。
  索梅雅点了点头,古怪的笑容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唇。珍珠般白色的皓齿和乌木般闪亮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于这个脾气古怪而且有些疯狂的妹妹,瓦拉斯从来没敢过多的接触。
  “很好,那我睡觉去了。”索梅雅忽然很快地回答道。然后若无其事般地走过了两位男性的身旁。和来时不同,此刻她脚上的镯子发出了有些清脆的声响,然后她再一次回头用那样奇怪的微笑看了这个地表男孩一眼,很快就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了。
  卓尔战士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他曾亲眼见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在微笑的时候用长鞭撕出了一个狗头人的舌头,他不喜欢再有这样一幕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先把这个男孩带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再考虑后面的事情。
  瓦拉斯这样决定着。
  …………
  远远地走来了一个女人。
  厄图正在享受他的这一顿丰盛的午餐——如果可以这么形容的话。他巨大而坚韧的翅膀正轻松地叠在身体的后面。这个巨大的塔那魔身前是一个巨大的蘑菇所挖成的桌台,正在吃的和剩下的狼藉午餐胡乱地堆在上面,如果真的有时间来一点点分辨的话,也许可以看出这是某一个不小心跨入深渊魔域的其他层界的生物,或者就是因为某一个不成功的召唤而送来的倒霉魔法师。无论如何,对于百无聊赖的巨大恶魔来说,这顿午餐只是打发时间的一个手段罢了。
  远远走来的确实是一个女人……
  他的好奇心再一次提醒了他自己,厄图用手掌撑着自己那长着犬颚和公牛犄角的古怪脑袋,他肮脏而弯曲的脚爪很有节奏地在挠他自己多毛的大腿。
  这是一个有着完美身材的女性黑暗精灵,厄图眯起的眼睛已经完全看清了这个接近的生物的样子,他的嘴唇里发出一阵含糊的咕噜声,他看着面前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厌恶地把它们推到了一边。
  新的午餐来了,他用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再一次眯着眼睛查看那个更加接近的黑皮肤生物。很快,脸上浮起的狡诈微笑变成得阴沉下来。
  这并不是一个远离了她们的物质家园而迷失在深渊魔域的黑暗精灵。
  “蜘蛛身后罗丝……”他站了起来,接近五米高度的身材让他看身下的黑暗精灵仿佛像是看一个渺小的蝼蚁,但是他却没有敢接近这个完美的女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她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坐下,厄图。”罗丝不耐烦地挥挥手命令道,“我不是来毁灭你的。”
  傲慢地塔那魔又发出了一阵咕噜声,他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蜘蛛神后言语中的威胁味道。深渊魔域的恶魔们很少与其他层界的神打交道,除非这个神亲自来邀请或者折服他们。他不明白一直生活在无底深渊的罗丝为什么会亲自来找他——从这个混乱女神能够轻松报出他的名字就知道了。
  他并没有坐下来,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罗丝所说的“毁灭”力量,而是一点点塔那魔族的高傲尊严让他坚持着站在那里。
  “坐下!”罗丝忽然狂暴地吼道。厄图发现他还没有来得及运用任何力量来抵挡这个简单的命令,身体已经情不自禁地坐到了他的蘑菇石桌上。还没有吃完的美食被碰落得到处都是。
  “你到这个层界来干什么……艾尤释涅。”塔那魔低沉地嗓音裂成尖利的哀鸣,他没有办法和控制自己身体的那股力量对抗,所以只好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某种不满。艾尤释涅正是蜘蛛神后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那时候她还是艺术家的守护者、精灵的命运女神。
  “不要提我以前的名字!”罗丝阴沉着脸注视着面前的塔那魔,毁灭这样一个巨大生物需要多少的能量,她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她很快把这种无关的恼怒抛到了一边。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问你一个问题。”罗丝宣布道,一对红色的眸子在她无暇的黑色面孔下闪闪发光,厄图不敢再直视这双透着轻蔑的眼神,而是再次发出一阵刺耳可怕的声音。
  “泰萝纱复活了……”罗丝严肃地直接说道,然后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厄图并没有吃惊。泰萝纱,或者说黑龙死亡之翼,是曾经谋杀之神巴尔最信任的同伴和坐骑,在千年前的冰风谷战役中,死亡之翼被森林女神梅丽凯的坐骑银龙艾丽所打败并且剥夺了生命。当时,他作为巴尔的手下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后来,巴尔的肉身虽然被完全消灭,但是他的灵魂依旧活在被封印的祭坛中,没有神能够完全地死去。同样,拥有足够神力的龙族也不可能。
  “你已经知道了。”罗丝的嘴角浮起一丝狡诈的笑意。
  “我猜到了……”厄图低声地嘟哝着,他不敢直视蜘蛛神后的眼睛,同样也不愿直接回答。
  “那么,巴尔呢?”罗丝直接问道,“你曾经是谋杀之神最亲密的随从,既然连那只龙也能复活,应该不会没有你主人的消息吧。”
  “……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已经死亡的神产生兴趣?”厄图忽然反问道。费茹诸神之间是有交流的,但是一般限于中立或者善良的神之间,而那些邪恶的神一般都更习惯于保持自己较小的圈子。
  “很久以前,巴尔曾经借过我的某样东西。”出乎意料的是罗丝很干脆的就回答了厄图并不礼貌的问题,“我需要找回来。”
  “我并不知道最为谨慎的混乱女神曾经也会借给别人东西……”厄图巨大的渗透着血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并不相信罗丝的话,但是他对蜘蛛女神所提到的这样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很快就会知道……”罗丝微笑着回答。
  …………
  黝黑而锐利的刀锋压在助理魔法师的咽喉上,麦卡没有办法喘过气来。甚至,一片混乱的思绪让他想不起任何有用的魔法。
  “告诉我你知道有关冰焰之剑的更多事情……”黑暗精灵杀手冷冷地说道。他手中的剑稍稍松了一点,让这个魔法师能够开口说话。但是,他警惕地双眼仍然沉着地注视着魔法师的嘴,只要他喊出一句咒语,这把锋利的刃就会毫不迟疑地划开对方的咽喉。
  “那是一把能够划开岩石与大地的剑……”麦卡沙哑地回答道,他的眼神有些恐惧地望着依旧离自己咽喉不过一指远的锋刃,“据说最早的主人是冰风谷的银龙……”
  刀锋再次压了上去,
瑞夫耶警惕地回头,他仿佛听见了从某处传来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第二把匕首从他的左手衣袖中翻出。如果有任何人看到了他,这把匕首将毫不犹豫地以最快速度结束对方的生命。
  他对自己的武技充满着信心。
  …………
PS:写这一章的时候有些小问题,主要就是家里新配了机器,装系统什么的,耽误了不少写作的时间,所以相对来说这一章有些乱,请大家原谅。
  关于本章中深渊魔域的一段描写,各位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第二幕中撒卡和碎魔晶掉到深渊魔域的情节,这里的故事发生在那个之前,呵呵,第三幕中将告诉各位他们是如何逃回冰风谷的。
  关于蜘蛛女神罗丝,这里有一段资料,大家无聊的话可以看一看,后面有不少情节还会牵涉到这位黑暗精灵的邪恶女神,特别是关于维莉娅哦。

罗尔丝是卓尔精灵这个种族和社会的女神。是她促使了多数卓尔精灵群落的天性、风俗、法律和生存方式的形成。蜘蛛神后通过她的司祭们牢牢控制着卓尔精灵的城市,她的司祭们不知疲倦地搜寻、消灭一切异议、不满、异己信仰和亵渎,并无情地执行罗尔丝的指示。是蜘蛛神后引发了卓尔精灵社会中无穷无尽的混乱,是蜘蛛神后让卓尔精灵陷入永恒的内斗之中以供她自己娱乐并防止自满、骄傲以及其他信仰的崛起。
  当罗尔丝被称为艾尤释涅时,她是席德瑞恩神系中的一位次级神,并且是柯瑞隆·拉瑞斯安的伴侣。那时她是艺术家的守护者、精灵的命运女神,日后又根据柯瑞隆的命令成为了那些和她一样有黝黑肤色的精灵的守护者。在背叛她的恋人之前,命运织者为柯瑞隆生下了两位神子(女)—维瑞雯和伊丽丝特瑞。在艾尤释涅决心与自己的恋人作对后,她先是在独眼格乌什—兽人诸神的领袖与精灵创建者的一次漫长战斗中帮助了格乌什。在观察过梅勒尔在诸国度上与赫尔恩的战斗后,艾尤释涅安排兽王在小道上袭击因为与格乌什战斗而弱化了的柯瑞隆。当这些阴谋因为柯瑞隆高超的战技和瑟赫娜恩的干预而失败后,艾尤释涅组织起一些与席德瑞恩诸神敌对的神祗袭击阿梵多。不管艾尤释涅,以及更加次要的维瑞雯,的诡计有多么出色,这次袭击失败了,而且柯瑞隆配偶和儿子的叛变行为也大白于世。在席德瑞恩议会的命令下,艾尤释涅被变形成一个蜘蛛形的坦纳瑞,驱逐到无底深渊。
  成为一位深渊领主后,艾尤释涅改名为罗尔丝,并征服了这个肮脏位面中很大一块地盘。在此过程中,她驱逐了关纳德并且压制了克拉温纱丽。然后蜘蛛神后把她的注意力转向了腐化席德瑞恩诸神那些精灵子孙,并重新扩大对她的信仰。罗尔丝的注意力再次转向艾伯尔-托瑞尔是因为月精灵女英雄柯斯瑞拉·厄玛丽丝闯入了她的领域。蜘蛛神后立即开始在费茹上柯瑞隆最为残忍堕落的子孙中培养信徒。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中,罗尔丝的信仰在好战的伊力斯瑞中取得了极大胜利。伊力斯瑞长久以来在维瑞雯的诱导下,不断向南方扩张,征服他们的血亲(对此关纳德也有些功劳)。罗尔丝在精灵中设下的诡计在皇冠战争中达到了最高潮。最后,卓尔精灵沉降入了幽暗地域,但这时她已经在绝大部分黑皮肤伊力斯瑞的心中织下了重重罗网。现在,她网中的卓尔精灵已经使数之不尽的地表精灵死亡,并摧毁了费茹上大量的精灵文明。
  皇冠战争后的数世纪中,罗尔丝的信仰继续在幽暗地域中四处传播,从达斯克利恩斯到特林德赫特城,从古奥杜斯城到现在已经塌陷的维德瑞莎尔城,都遍布着她的信徒。后来其它的神开始与罗尔丝竞争,但蜘蛛神后对卓尔精灵的控制力依然与日距僧,虽然增长的速度比起先前慢了不少。罗尔丝信徒的任务就是征服幽暗地域并且消灭地表上那些被他们称为“妖精”的精灵,而罗尔丝也从未中断过摧毁精灵天堂般的乐园—永聚岛的图谋。
  动荡时代之后,罗尔丝假扮出两个新的形象,这是她为了扩大信徒和扩充自己力量而进行的诸多诡计中的两个。在北方疆域地下的魔索布莱城,罗尔丝—或者说 “罗丝”,她在那里为人所知的名字—在动荡年代中出现,她允许关于一位掌握混乱和暗杀的新半神力神“猎者”兹泽瑞娜的流言四处传播。兹泽瑞娜曾经是一位传奇的卓尔精灵刺客,后来成为了艾伯尔-托瑞尔以外的某个世界中的半神力神。蜘蛛神后新近杀死了兹泽瑞娜—或者至少把她的影响力从诸国度中逐出—并且假代其名以尝试附加的神力形象会使神力总量(虽然它们是彼此分开的)增加还是减少。在光亮的地表,罗尔丝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发现,地表精灵种族长久以来对蜘蛛神后浸入骨髓般的深刻反感,妨碍了她引诱那些杰出而坠落的精灵个体。在曼德尔—一个比起蜘蛛神后更容易被热爱自然的地表精灵理解(而且对其更具诱惑力)的邪恶神祗—死后,罗尔丝假代了黑暗引者之名,并接替了他的神职:腐化死亡、衰败和腐烂,并复兴了他的教派,以使他的精灵、半精灵和人类信徒不知不觉地加入罗丝的崇拜者之列。
  尽管蜘蛛神后憎恨席德瑞恩神系的所有成员,但她把自己最强的恨意保留给了她从前的恋人—柯瑞隆·拉瑞斯安—是他把她驱逐到了无底深渊,并把她变成了一个坦纳瑞。蜘蛛神后还极其厌恶瑟赫娜恩·月弓,她长久以来的对手,曾经阻止了她取代柯瑞隆成为席德瑞恩诸神之首的阴谋。此外蜘蛛神后发誓要向最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后来却离她而去的芬迈尔·麦斯塔瑞恩复仇。
  罗尔丝是一位残忍、任性的女神,很多人认为她已经疯狂。她喜欢让她的信徒自相残杀,这样只有信徒中最强大、狡猾、残忍的才能留下来服侍她。罗尔丝经常在诸国度中游荡,回应卓尔精灵司祭的仪式,或者想尽办法伤害那些卓尔精灵的敌人(在动荡时代中,罗尔丝曾在北方的魔索布莱城中出现过一段时间)。蜘蛛神后暗中十分想要被人类和地表上的其他精灵种族敬拜。有时她会在这些种族的群落间旅行,悄悄传播罗尔丝能给予信徒何等的力量。罗尔丝在交往上十分恶毒,在战斗中邪恶无情。她既喜欢私下交易,也喜欢给予死亡、毁灭和酷刑拷打。此外,罗尔丝也喜欢腐化精灵和人类来为她服务。罗尔丝对那些她宠爱的卓尔精灵或其他生物十分友好,并且乐于帮助他们。但事实上她所关心的只有自己。她的宠爱和帮助永远靠不住。罗尔丝喜欢蜘蛛伙伴,也能和所有种类的蜘蛛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