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烟的往事...

作者:雨晨    时间:2000年1月

  游子,总是喜欢站在风起的地方,听着落叶划过的声音,数落着风从家乡带来的足迹……
    不知道有多少次,梦里总会出现故乡的大河,奔波不休。远远的,我抛起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落水,水花溅起又落下,“明年,明年你会在什么地方等我呢?”我冲着水花的方向大喊。虽然,它听不见,我听得见……
    大河的旁边有一家小小的医院,医院一边的病房望出窗外,可以看见水的声音。曾几何,明镜般的窗后出现了一个忧愁的身影,像在笼里关上的小鸟,眨眨地,望着远处的山,远处的水……
    “你也想飞吗?”我站在楼下对她喊着,楼上的女孩和楼下的男孩……
    她笑着看见了我,看见了正努力从窗边的一颗树往上爬的我,因为我想离她近一点。
    “你喜欢花?”我已经坐在离她最近的树梢上。
    “樱花……”无语,只有一丝丝空气的颤动,宛如黄莺越过树梢的鸣声,“樱花,从盛开到落霞,不到一周……却能存在于人的心里一辈子,短暂的生命却更有意义吗?”
    人的生命真的像樱花一样易逝吗?空洞的病房里留下了满地的花瓣,似风,似雨……似她的声音:“你愿意在这里等到我的手术完成吗?”
    我等着,她却没有回来……
    樱花谢了会再开,落英,如落泪……多少次的祝福,多少次的凝望,换来的却是阵阵的心伤。当细雨冲刷着淡英的痕迹的时候,我却只能坐在枝头哭泣……
    樱花,一个像樱花一样脆弱的女孩……
    一个伤心的男孩……
    在樱花飞舞的季节里………
    花儿悄悄地谢了,化成泥土,默默地仰视着生她养她的母亲。逝去的记忆也像花的颜色,在雨中淡了……生命的悲哀只会留给活着的人。像不息的河水,讲伤心用回忆填平。
    河水依旧在叹息着,不知道曾经溅起的水花的小石子现在何处?是否静静地躺在河底,等待着我的消息?“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河流呜咽着,没有回答。泪水轻轻地落下,落进河里,明年,明年这滴晶莹的泪花讲会漂到什么地方?明年的我,明年的她,明年的回忆是否依然?跪在了河滩上……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从此不会再有回答。女孩和男孩……
    无声地,月儿升上了天空。柔和的月光像她的眼,天真,无暇……看着我,笑了,“你会等到什么时候?……”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真的就这样一去不回了?”风儿呜咽着,淡淡的香飘来,似她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月光沉默了。
   ……………………
    江南总是多雨的天气,雨中的楼房,雾中的迷离。“今天真不是个好天气!”妹妹看着窗外的雨;“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我喃喃地,看着在窗上映出的自己……
    站在车站前的屋檐下,雨中的心情,迷朦中听见了春的气息。
    一把伞,一个女孩,和飘舞的樱花……
    “我……”…………“你……”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初夏,雨过天晴…………
    欢畅的河边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男孩,一个像樱花般美丽的女孩……
    河水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脚上,晶莹无暇的,如白玉般。她笑着拾起一颗石子,远远地扔了出去,水花溅起又落下。
    “明年,明年你会在什么地方等我呢?”她冲着水花落下的地方。我听得见,她也听得见……
    轻轻的拥入怀中,像软玉般,心与心的距离好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情。天与地都变得好安静,只能听见重叠的心的声音……
    “我好想你……”风的气息……
    心与心的接触,梦和现实的别离。现实中,她躺在我的家中,躺在我的怀里……
    “让我拥有你,不再分离……”灵与欲的回答,软的唇再次重叠。我的身体,她的身体……爱情的终点会是什么?“请接受我和你……”请不要再次落泪,请不要再次哭泣。因为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了你……
    喘息,和再次的叹息。她紧紧的抱着我,在彼此的空间里……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送来了新的一天的消息的时候。我凝望着枕边的她。长长的头发散在肩上,似乎只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忽然间才知道了自己昨夜的错,虽然过去的一切让我还很迷惑,虽然这已经不能再说对不起……
    她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地,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她也醒了……
    紧紧地靠在我的胸前,另一只手拉起被子遮住裸露的肩膀,“好难为情……”她的脸晕红晕红的,像盛开的樱花。
    “你是我的女孩……”我轻吻着她的脸庞。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一缕初夏清晨的阳光……
    …………………………
    又是一个风起的季节,从办公室向外望去,欢畅的大河和一颗沧桑的老树。还记得曾经的年轻吗?……
    “医生,3号房的病人……”
    回头,一位樱花般的护士。她看着我的目光,羞涩地笑了笑;我走过她的身边,忽然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逃了出去。“讨厌……”背后留下了露出并不讨厌的表情的她。
    我悄悄地把3号房的门打开了一道缝,病床上,一位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正欠起了身子看着窗外。窗外的树枝上坐着一个淘气的小男孩。
    “明天我送你一束花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樱花……”女孩看着男孩笑了。
    不知何时,她来到了我的身边。“窗外的男孩……”她悄声地说。
    “里面的小女孩……”我看着她。
    “还记得我们的曾经吗?……”
    我悄悄地凑近了她的耳边,“结婚后,咱门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女孩吧!”
    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为什么不说是像你一样淘气的小男孩?!”她啐道。
    …………………………
    春风依旧轻轻地吹过,吹来的是你的故事,她的回答……
    门的那一边,一个男孩,一个像樱花般的女孩。
    男孩遇见女孩的故事……
    重复在樱花飞舞的季节里………………………………

P.S:这篇应该属于散文体的小说,至于写的是谁,虽然文章从始到终没有出现任何人的名字,但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写东西一直是由冲动来左右的,所以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写散文的时候,事件的前因后果不用说得太清楚,像到底樱子为什么没有再回病房,都不用说了,也省了我的不少事情呢!本来还想加上唯的内容,后来因为衔接不好就删了。这一篇的名字是从孟婷苇的歌中来的,原来的目的是把同级生中的人物都串一遍,樱子的只打算写到留言上的那么多为止。不过觉得让樱子这么消失了实在不好,下了决心写完吧!